白緒

双练习生设定

私设如山

 

大概揉了pd48各种相关

 

带了“恋爱禁止条例”出场

 

祝，

食用愉快

　　“诶，我说……”

　　她伸长了手，在床板上敲了敲试图引起对床那个正戴着耳机的人的注意。

　　“idol…到底是什么啊。”

 

　　耳机正好是切换歌曲的空挡，韩雪转过头看了一眼王鸥，勉强支起趴着的身体，伸手拨了拨让右耳脱离耳罩的束缚：“刚刚说了什么？”

 

　　王鸥显然不太满意这个回应，皱了皱眉头下床挤到韩雪身旁强行合上了电脑：“idol应该是什么……”

 

　　“雪是为什么来当练习生？”她挪了挪身子在床上慢慢躺下仰头看着韩雪，想了想索性又将韩雪的耳机彻底取下，好让对方注意到自己，“成为歌手吗，还是偶像，或者其他的？”

 

　　夜晚的娱乐活动被强行打断，韩雪倒也不恼，贴着墙往后又动了动，伸出手扣住王鸥在空中捣乱的右手。她微微垂下了头，掉落的碎发挡住了她的视线，韩雪沉默了一会儿，将碎发挽回耳后，松开王鸥的手：“一定要有理由吗？”

 

　　“怎么会没有理由呢，放弃了普通人的生活，选择了一个不知道未来的职业，三年、五年甚至更久的练习生涯，几乎是青春期的全部了……”她的语气不自觉加快，低头细细算着两人成为练习生的日子，韩雪沉默地看着她，忽然眯起眼睛。

 

　　万物皆有因。

 

　　只是她不敢说出口。

 

　　成为一名少女偶像，或许有机会获得万千宠爱，被粉丝推上加冕的皇座，甜美地说上一句“我一定会继续努力的”或者是“会成为更值得你们喜爱的idol的！”但在粉丝看不见的舞台之下，褪去了闪光灯和华丽的打歌服之后，作为偶像所要面对的，是无休止的枯燥练习……和更残忍的恋爱禁止条令。

 

　　作为曾经的粉丝，如今的预备役爱豆，韩雪实在太清楚这些了。她察觉到鼻头的一阵酸楚，但是很快，她眨了眨眼遗忘前一刻的感觉，伸出手顿了顿还是放在了王鸥的肩上：“姐姐是最近练习太累了吧，怎么尽说些奇怪的话。”

 

　　她故意咬重了“姐姐”二字，好在深夜意识最容易混散的时候仍然能警醒自己。

 

　　“我可记得姐姐说过，做idol是要传递爱与和平的，love and peace。”韩雪试图让自己的语气变得轻松一些，这个生存出道的节目已经开始3个月了，比起自己，面前这个历经过出道又重新成为练习生的人，内心到底背负了多少压力。

 

　　王鸥忽然缩了身子，头仍是垂着，却又伸手去抓韩雪的手：“我觉得……这段produce也快结束了……”她的尾音说得很轻，韩雪几乎没有听到，她只是凭借着多年来习惯性的注视所换来的经验，回握住了王鸥的手。

 

　　“姐姐当初的出道演唱会真的很迷人，‘无论醒着，还是沉睡着，都请沉浸在小鸥的世界吧’这句话我一直记着呢。”她小心翼翼地让王鸥抬起头，露出往日在舞台上的满分笑容朝王鸥笑着，“下一次也想说出‘请沉浸在小雪的世界吧‘这种话……姐姐，这次请一起出道吧。”

 

　　韩雪还记得几年前的那场演唱会，王鸥一共换了6套衣服，其中一套的样式跟婚纱格外相似，当时她坐在吊起的花椅上和所有粉丝招了招手。

 

　　是那一下，她忽然决定无论如何都想去到这个人的身旁。

 

　　粉丝与爱豆之间的安全距离——一旦越过了警戒线，便真的是不管不顾、提心吊胆了。

 

　　韩雪忽然想起那一次，王鸥在录一档长期性的节目，所有参与录制的新人都会住在统一安排的酒店，很多粉丝便刻意在酒店楼下等艺人们的上下班，她也去过一次。

 

　　那一天的录制是对粉丝抽选开放的，游戏环节时出了一点意外，王鸥险些从高台上滑落，万幸是没有受伤，但是当她解了威亚慢慢走回自己座位时却突然腿软摔倒。

 

　　正正好摔在韩雪面前。

 

　　节目录制一结束，她便跟着人流四处乱走，“去酒店等idol下班”这种行为韩雪曾经有点不耻，而眼下，当王鸥摔在她面前的那一刻，她是真心想冲上去把对方扶起，然后护住对方受伤的位置。

 

　　只是被围护栏隔开了而已。

 

　　万幸，酒店就在录制地点不远的地方，韩雪稀里糊涂跟着排队时一起聊过天的一个女生找到了目的地。其实她也不确定自己到底能不能等到王鸥，就算等到了，是说“小鸥你一定要加油”还是“拜托多照顾好自己呢”，韩雪觉得自己的脑袋乱作一团，只紧紧攥着为了应援而制作的应援手幅。

 

　　“最近的练习一直不太顺利，总觉得怎么都做不好……”王鸥扭开了头，双手环住膝盖，蒙声说着，“上一次排名虽然是安全通过，但正好处在下一次淘汰的危险边缘，比起来……小雪一直安稳在出道位上，我哪里还有机会呢？”

 

　　韩雪的笑容突然止住了。比起业务能力的高低，在这个节目里，人气的高低才是生存的唯一衡量标准，上一次淘汰她和王鸥一起送走隔壁床一个能力远在两人之上的练习生，韩雪还记得她在收拾行李时说的话：“果然做idol人气才是首位，没有姐姐这样漂亮的脸蛋，不过是舞蹈跳得不错又有什么用，在老师们口中收获一千次‘干得漂亮‘也不一定能够出道啊。”

 

　　以自己此刻的立场，她哪里还有说出“一起出道”这种话的底气呢。

 

　　到底是等到了，凌晨的郊区只有酒店大门前一小片亮光，艺人们长期上下班的小路漆黑一片，韩雪隐约觉得有一个人影走来，她其实不太确定，只是本能觉得那应该就是王鸥吧。她的步伐很慢，不仔细看几乎会忘记右腿摔伤的事情，许是太过于掩饰伤腿，韩雪连喊了两声王鸥的名字，她都没有回应，直到韩雪站在她的面前，展开手幅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诶…是我的粉丝吗？”

 

　　有些不确定，又带着一些惊讶，她小心接过仔韩雪拿着的手幅，又仔细看了看，仍是有些不敢相信地摇了摇头：“这是第一次有人特地来看我……”她话还没说完，韩雪忽然在她面前哭了，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倒像是王鸥欺负了她一般。

 

　　“录制的时候……鸥鸥你…你就摔在我面前……”明明是和自己差不多的个子，面前戴着口罩的女生捂住嘴慢慢弯下腰，肩膀因为抽泣而不断颤抖着，倒让王鸥有些手足无措。“你先…先不要哭了好不好？只是摔了一下，也不是什么很大的问题。”她慢慢伸出手，犹豫着不知道该在哪个位置停下，“那个…那我抱你一下吧，不要哭了好吗？”

 

　　王鸥揉了揉鼻子，慢慢爬下床，转身垫脚去够放在自己床上的歌词本，默不作声出了门。韩雪仍是坐在床上，王鸥出门的那一瞬间她想叫住对方，但喉咙仿佛被各种情绪所哽塞。王鸥离开后不久，今晚在排练室练习的室友倒也回来了：“只有姐姐一个人在吗，鸥姐呢？”韩雪一时不知该如何解释，嘴上含糊地打发过去，抱着一床毛毯便跑出宿舍。

 

　　虽然是夏天，入夜了还是有些凉。韩雪绕着宿舍找了一圈，最后在练习生们习惯深夜继续练习的几个隔间中找到了王鸥，歌词本被扔在手边的地上，耳朵倒是带着耳机，但线的另一头根本没有连接播放器，手撑着脑袋眼神却是涣散的。

 

　　“姐姐……”她轻轻叫了一声，在王鸥身旁慢慢坐下，将毛毯搭在她的膝盖上，“姐姐就穿了一件衣服就跑出来，要是受风了怎么办。如果想要练习的话，多少也说一声吧……我……”她突然停住话语，顿了顿重新开口，“那几个小孩子看到你突然跑出去，都很担心呢。”

 

　　毛毯有些滑落，韩雪伸手重新替王鸥盖好，手腕忽然被握住了：“只是她们吗？”她转过头看着韩雪，“小雪，不担心吗？”

 

　　“姐姐又在说笑了，我怎么会不担心呢……”王鸥握得不是很用力，韩雪轻轻用了点劲，想要抽回手，“就是担心才会来找姐姐啊，不过看到姐姐在练习的话，我还是回去会比较好吧，还是……”

 

“姐姐会希望我，留下来一起练习吗？”

 

　　她蹲在王鸥面前，眼看着王鸥慢慢抬起头红了眼眶，心头一疼脸上还是强打起精神：“虽然说没有根据就下定论一点不像我的风格，但是怎么说好呢……”韩雪一边说着，以膝盖作为身体的支撑点慢慢伸出手，“我觉得我们会一起出道的，如果是姐姐的话，一定会一起出道的。”

 

　　指尖轻轻碰到对方后颈的肌肤，毛毯或许又掉了，韩雪仍是笑着把王鸥搂进怀里，一下一下抚摸着她的后背。

 

　　那么这一次，换我来抱你吧。

 

　　“请沉浸在小雪的世界里吧。”